陈博文被拉来负责技术攻关。这位生物学教授对着土法做豆腐的流程直皱眉。
泡豆、磨浆、滤渣、煮浆、点卤…每一步都需要经验和合适的工具。
石磨?没有!用两块大石头代替,磨出来的豆浆粗得拉嗓子。
滤布?用战士们淘汰下来的破军装洗干净了代替,过滤效果可想而知。
点卤用的盐卤更是没地方找,只能用酸菜腌制时产生的酸汤水试试。
结果,第一锅“豆腐”,要么是稀汤寡水点不成形,要么就是一股难以描述的酸馊怪味。
几个技工班的工人苦着脸尝了尝,差点当场吐出来。
“博士…这…这玩意儿能吃?”
陈博文也是一脸无奈,推了推眼镜:“理论上…蛋白质应该还在…”
另一边,王大彪带着人去冰上钓鱼。
黑北行省支流的冰层冻得梆硬,镐头砸下去,火星子直冒,半天才能砸开一个碗口大的冰窟窿。
战士们穿着单薄的棉衣,冻得鼻涕直流,哆哆嗦嗦地守着冰窟窿,鱼饵放下去半天没动静。
偶尔运气好钓上一两条小杂鱼,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娘的!这鱼都冻死了不成?”王大彪气得直跺脚。
进山找野菜的队伍收获更惨淡。
大雪覆盖着山林,能找到的只有一些冻得硬邦邦的树根,还有几根针叶树的嫩芽,嚼起来又苦又涩。
“彪哥,就找到这些,这玩意儿能吃吗?”一个士兵举着几根黑乎乎的树根问。
王大彪拿过来啃了一口,呸呸吐掉:“苦死了!喂牲口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