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头,毕襄便道:“这应该是穆相所绘,据说当年不少文人赞颂,麻河镇那年来了不少人,专门看这制麻图。”
走在一旁吃饼的沈繁星惊讶道:“这你也知道?”
“家父当年也来过,回家说起了此事,还记得。”
“那个时候你多大?”
“九岁。”
沈繁星竖了大拇指,“毕郎君记性真好。”
拿着饼噔噔噔跑到孟西旁边去看落款,找了半天,“没看到穆相的名字啊。”
明晏走来,指着上面,笑道:“这儿,遐心,远山图的落款就是这样。”
毕襄道:“据家父所言,当年穆相随母来此游玩,见了农人割麻制布,一时兴起便在麻河镇录事的邀请下在官衙围墙下作了制麻图,后来录事请了最好的工匠雕刻,才将画作留了下来。”
明晏点点头,当时他虽未入仕,可凭借穆家的声望,确实去哪儿都会受到礼待。
当年他也才十三四岁吧,倒是真喜欢到处溜达,也不知道有没有因为好奇亲自上手去割麻。
沈繁星好奇道:“作画怎么不作在纸上,要画在墙上?”
毕襄道:“画是赠与麻河镇的,画在纸上容易被有心人转手倒卖,穆相从不卖画。”
沈繁星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不然不知道要赚多少钱。”
毕襄:......
明晏笑道:“他又不缺钱,人家是走仕途的,作画就是个爱好。”
毕襄也道:“确实,近些年几乎都没怎么见过穆相的画,之前挂在鹿鸣斋的远山图也取了下来,更是看不到了。”
明晏问道:“毕郎君之前见过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