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穆原道:“麻河镇录事斩首,林州刺史、司仓参军失察,罚俸一年,依靖安所奏,麻河镇免税三年,刺史亲巡各县,上奏巡察细报,知会吏部,此事算作林州各官员当年考评。”
“是。”
成元帝将奏报放下,思索再三道:“拟旨,六品之下官员,靖安可全权做主处置,不必上报给朕,出行在外,一切便宜行事,各州配合,不得有违。”
“是。”
成元帝看着揍上来的折子,叹道:“麻河镇这样的小镇她也去,若是换了别人,恐怕都不屑去这穷乡僻壤之地,她办事雷厉风行,能力出众,若是皇子多好。”
穆原没有说话,听着成元帝的感叹,规规矩矩站在殿中。
成元帝也有些累,揉着眉心挥手让他退下去安排。
穆原在协政堂处理完政务,手边放着陛下批过的她写上来的折子。
翻开,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又细细看了一遍。
感受从她的字里行间体现出的一路经历。
心里又空落落的。
九年多前,因拒婚之事,他成为京中谈资。
母亲怕他听多了流言伤心,便提议带着他出去游玩。
一路上也没去人多的地方,就选了那么个古老安静的小镇住了几天。
正好碰上割麻时节,他便在麻河镇看了全过程,在官衙墙上作了画。
万万没想到,她也会去到那个小镇。
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当年留下的画,这么多年了,画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处理完政事,回到相府,分明什么也没变,就是突然觉得没有归属感,不踏实。
沐浴换衣以后,站在主屋窗前,看着窗台茶几上摆放的那樽珍珠珊瑚摆件。
手指拨弄着珊瑚下坠着的珍珠,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