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听涛小筑后,宋玉书屏退了小厮,语重心长道,“成业,有些事,母亲不愿你知晓,是想护着你一片赤子之心,可你实在是黑白不分,再这般胡闹下去,怕是要惹出祸端。”
憋了一顿饭的郑成业此刻再也压不住火。
“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筱然姐做了什么错事,让我不要护着她。可是娘,我跟筱然姐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很了解她,她只是喜欢堂哥而已,仅此而已,你们是不是对她太过苛责了。”
他抬手指了指外面。
“整个王府的人,随便一个下人,都敢嘲笑她,她是县主啊,是英烈之后,是该被我们敬重的,你们这样诋毁欺辱她,能心安吗?”
宋玉书此刻是万分后悔没有早点跟郑成业说清楚云筱然做的那些事情。
如今再解释,反倒真的成了众人污蔑构陷。
郑成业烦闷的坐在书桌前。
“娘,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经历上次的事情以后我想了很多,太学院内常有人议论朝局,过去,我也只是听听,偶尔借鉴两句摘抄于政策论中,可并未入心。上次朝堂对峙,让我明白了你们为什么排斥筱然姐,因为筱然姐的背后是太后,是皇上……”
“成业!”
宋玉书紧急叫停他,神色异常凝重。
“你胡乱想这些东西做什么?”
郑成业却并不认为是自己多想。
“娘,您劝劝表哥,筱然姐虽是太后教养,可她是真的喜欢表哥,若表哥真的不能做她的良人,还请给她一个好的归处,莫要如此待她。”
宋玉书气的想抽她。
“你知道什么啊?是她在明知你表哥请旨赐婚后还要太后赐嫁,坐着太后的銮驾带着凤冠上门逼婚,是她屡次要害人性命,被戳穿后仍不思悔改,是她……”
“娘!”
郑成业气的跺了跺脚。
“她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不就是因为江清婉妖妇之名吗?她是担心您和表哥的安危才忍气吞声,您也是女子,怎么也不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