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简直气炸,她宫里的荔枝怎么可能有问题!究竟是谁要陷害她?
江妃?淑妃?还是吴妃?
居然把手都伸进她凤仪宫了,当真是该死!
王皇后冷冷看着粉黛,粉黛身躯抖如筛糠,声如蚊蝇,“回、回皇后娘娘的话,我们美人除了荔枝,没再吃过别的什么东西了。”
江妃秀眉紧紧蹙起,各宫的荔枝都是由她分的,现在凤仪宫的荔枝出了问题,她也难逃其咎。
张了张口,江妃欲再问些细节,这时,圣驾浩浩荡荡过来。
玉衡斋外面跪了一大片。
元夕跟在萧绥身后半步,随着他进了玉衡斋的庭院,王皇后、江妃、还有姗姗来迟的景淑妃、吴妃,一道进了里面。
其余嫔妃在玉衡斋外面候着,哪怕困意来袭,也不敢离开。
萧绥见王皇后脸色苍白难看,关心地问了几句,“皇后正在病中,难为你还亲自过来主持大局了。”
王皇后心中一暖,学着宫中嫔妃的样子,温言软语地道:“多谢陛下关心。”
“臣妾听闻玉美人小产,心急如焚,所以也顾不得病体,匆匆就赶过来了。主持大局的事情,其实是江妃娘娘在做,臣妾不敢揽功。”
江妃便将粉黛回禀的话一五一十同萧绥讲了,王皇后紧张担忧地看着萧绥,“陛下,臣妾绝无可能在荔枝中做手脚,谋害玉美人的龙嗣啊!”
王皇后努力自证清白:“臣妾在病中,太医说了要少食荔枝等容易上火之物,臣妾想着芙美人是大公主的生母,多年来劳苦功高,左右这些荔枝臣妾也吃不完,便赏赐给了芙美人一些,谁承想中途出了这样的岔子?臣妾真是冤枉!”
她原本还想要不要给豫嘉瑶赏赐点荔枝的,毕竟豫嘉瑶和曲采莲都是她麾下的人,不好厚此薄彼,后来想到,虽说孕中少食几颗荔枝无碍,但这荔枝到底是行气活血之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这念头也就作罢了,谁知道豫嘉瑶贪图口腹之欲,竟然抢了曲采莲的荔枝?
这说是无妄之灾也不为过了。
王皇后露出脆弱的神情,殷切望着萧绥,希望他能信自己。
元夕微微偏头,也看向萧绥,他浑身浸着寒意,却克制的平缓着声儿道,“皇后,朕相信你不会做这等蠢事,等太医出来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