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厚重男声厉声呵斥。
图南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身形已如黑鹰般从十米高的岩顶俯冲而下:"有兴趣的话..."他落地时激起一圈气浪,转瞬间已冲出二十米开外,"明天训练场,我陪你实战教学。"
"呃...那个..."年轻声音顿时蔫了下去,"我突然想起还有巡逻任务..."
狂风卷起砂砾,图南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东南方向的夜色中,只在原地留下几道深达寸许的脚印。
戈壁滩上,一道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撕裂夜幕。狂风嘶吼着将男人破烂的衣衫撕成布条,却无法阻挡他癫狂般的南行。
"必须...到达..."
沙哑的低语混着血沫从齿间溢出。他颅腔内,母亲圣言烙下的坐标像烧红的铁链般灼烧着神经。那种源自血脉的绝对服从,正随着每一步靠近而沸腾——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骨髓里啃噬,又像毒液般带来令人战栗的快感。
突然,他瞳孔骤然收缩。前方沙丘上,一道修长的黑影正负手而立,黑色风衣在月下翻涌如活物。男人本能地刹住脚步,双脚在地面上划过两道深深的沟痕。
"晚上好。"图南缓缓抬头,看向来人:"此路不通。"
男人浑身肌肉骤然绷紧,野兽般的直觉在脑内疯狂尖啸。他猛地伏低身躯,脊椎如弓弦般弯曲,喉咙里滚出沙哑的嘶吼。下一秒,他骤然暴起——却不是进攻,而是以扭曲的姿势向侧方弹射而出,十指异变成的利爪在砂石地上刨出深沟。
"想逃?"
图南的声音仿佛贴着耳畔响起。男人惊恐地转头,只见那道黑影已凌空跃起。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响,图南如陨石般砸落在他前方三米处,冲击波将方圆十米的砂砾尽数掀起,形成一圈骇人的沙浪。
男人狼狈地翻滚躲避,却仍被气浪掀飞。他重重摔在尖锐的岩地上,肋侧擦出一道血痕。当他挣扎着爬起时,图南已经缓步走来,军靴碾碎砂石的声响如同丧钟。
男人发出垂死野兽般的嚎叫,不顾身体上传来的剧痛,用尽最后的力量向图南扑去。他的利爪在月光下泛着森冷寒光,狰狞的巨口撕裂面部的肌肉——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