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传来金属碰撞的闷响,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和铁栏的晃动声。
"陆川?!"叶达华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却带着明显的迟疑,尾音微微上扬。
"是我!华哥,是我!"陆川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喊声呼道。
然而下一秒——
死寂。
走廊深处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掐断的录音。连方才急促的呼吸声、衣料摩擦声都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陆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
"操!"
叶达华的咒骂声突然炸响,在密闭的走廊里回荡,像一记闷雷。那粗粝的嗓音里裹挟着滔天怒意,震得铁栏都在微微震颤。
"小兔崽子,你他妈居然也在这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愤怒的喘息声,"老子被你坑惨了!你最好祈祷这破铁栏够结实——"
陆川下意识将前额抵在冰凉的铁栏上,金属的寒意渗入皮肤。他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耳边叶达华的骂声越来越难听,却让他莫名安心。至少,这证明华哥还活蹦乱跳的。
"——等老子逮到你,非把你小子的皮扒下来当毯子不可!"
回想起之前自己做的事情,陆川顿时觉得或许被骂几句也并不碍事。
叶达华的骂声在走廊里回荡了许久,直到嗓音都开始嘶哑。或许是骂累了,又或许是陆川异常的沉默让他觉得无趣。胖子重重地喘着粗气,后背"砰"地一声撞在铁栏上,震得整条走廊都嗡嗡作响。
"喂,"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你倒是说话啊?总得给老子个解释吧?"
陆川的喉结动了动,发出一声短促的苦笑:"解释什么?"
"还装?!"叶达华猛地转身,铁栏被他撞得哗啦直响,"那天晚上你领来的女人是他妈二阶寄生种!二阶!如果不是老子机敏过人,差点就被那女人当做晚餐了。"他的声音越说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咆哮。
“我怎么知道她是二阶寄生种。”陆川只得装糊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