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为非作歹,欺负乡邻。”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却像最恶毒的诅咒,钻进三人的骨髓里。
“就让你们一辈子,都这么躺着。”
刘麻子三人骇得面无人色,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们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往山谷外逃去,那副屁滚尿流的样子,比丧家之犬还要狼狈。
“你……你等着!我……我叫人来!你别想跑!”刘麻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只是那威胁的话语,怎么听都充满了色厉内荏的虚弱。
林楚钦扶起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孙伯,将地上的药苗小心收好。
“林神医,您……您是武林高手?”孙伯看着林楚钦,眼睛里全是敬畏和震撼。
“练过几天庄稼把式,防身用的。”林楚钦笑了笑,将话题岔开,“大伯,我们下山吧。”
两人带着药材,顺着原路返回。
可刚走到村口,前路就被堵死了。
黑压压一大群人,几乎全是村里的壮年劳力,手里拿着锄头、扁担、铁锹,将不宽的村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的最前面,刚刚还狼狈逃窜的刘麻子,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胳膊,夸张地来回翻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他一看见林楚钦,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指着他,对周围的村民哭诉:
“就是他!乡亲们!就是这个外地人!他跑到咱们后山偷东西,被我撞见,就要杀人灭口!我的手……我的手被他打断了!”
“大家伙儿评评理啊!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儿,什么时候让一个外人骑在脖子上拉屎了!今天要是让他跑了,以后咱们村还有什么脸面!”
村民们本就排外,被刘麻子这么一煽动,一个个群情激奋,看向林楚钦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愤怒。
“哪儿来的野小子,敢到我们刘家村撒野!”
“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