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屠苏既没有出声挽留,也没有跟上来。屋子里只有她自己略显僵硬的脚步声。
屠大师和屠苏的母亲也不在客厅和餐厅,纪清悄悄松了一口气,一直到打开大门走出屠家,她都没有回头。
屠苏看着纪清头也不回的离开别墅,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隋云暮在她离开基地时的自残都没能让她迟疑一下,他又是哪儿来的自信试探她呢。
越是试探,只会让他显得更可悲。
纪清刚走出别墅的大门,站在院门口等她的仇弘立马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纪清出来的时候没有照镜子,但看仇弘见到她之后立马耳朵发红的别开头,又欲盖弥彰的把视线挪回来,却无处安放的在她脖子和下巴上徘徊的样子,她现在大概看上去很糟糕。
她在心里把屠苏又骂了一遍,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仇弘旁边,“走吧,回去吧。”
仇弘低着头应声,都没有问为什么纪清突然改主意不去找覃倾了。
纪清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但仇弘不敢问也不敢看,反而连带着他自己的步子都变得僵硬起来。
刚走出屠家的院门,纪清就感觉又有热流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
腿根湿乎乎的,像是内裤随时都有可能兜不住这些乱七八糟的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下来。
纪清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湿漉漉的内裤上,根本没注意到在另一个方向站着两个人,他们正遥遥的看着她。
太阳已经在西斜了,地面上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隋云暮看着纪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后,自己也转过了身。
覃倾跟着隋云暮转身,默不作声的跟上他的步伐。
“你刚才说什么?”隋云暮问覃倾。
覃倾几乎没听到过隋云暮问这样的问题,隋云暮能一心多用的处理工作,即使是对待别人说的不感兴趣的话题也会认真倾听。
更何况覃倾刚才说的是隋云暮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