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看起来过得依然不好。
他听到了她的哭声,听到了她喊的“师傅”,可是他此刻却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
纪卿卿,好好活着,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他没了说话的力气,便在心里对纪苭卿说。
他觉得,纪苭卿一定能听得到。
纪晗依欣赏着纪苭卿的绝望,将插入初仪执腹部的刀拔出,再一次用力捅入!
初仪执又一次哭出了一大口血来,他感受着自己逐渐消散的意识,无奈闭上了眼睛。
泪水模糊了纪苭卿的双眼,她的心口痛得无复以加。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的一个下午。
竹舍内,初仪执伏案编撰药典,旁边的香炉里,升起一缕袅袅青烟。
而她正坐在一旁区分毒药和解药,因为分不出来,就一直咬着指头冥思苦想。
但她手指触碰过毒药,自己便把自己给毒倒了,昏在地上半天不省人事。
那时,没有边关大漠黄沙,没有宫中的明争暗斗。
只有一个医圣,还有他老叫错名字的小徒弟。
纸账梅花,休扰他三春清梦,笔墨茶灶,可了我半日浮生。
心痛如刀绞。
外面忽然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叶侯穿着盔甲迈入此地,在看到纪晗依的时候,它不由愣了愣。
纪晗依见是叶侯,立刻跑到他面前撒起娇来:“外公!你怎么来这里了?”
叶侯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尸体,问纪晗依:“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