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纪窈卿总觉得十五憋着一肚子的坏。
不过这不是在京城,不是在端王府,更不是在皇宫,没有那么多的勾勾连连和尔虞我诈,纪窈卿也懒得动脑子去想这十五究竟想要干什么,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富贵闲人就好。
说真的,虽然她离开了萧庭风,离开了自己出生没多久的儿子,但是纪窈卿并不后悔。
偶尔闲暇之余,她也会想起远在京城的父子俩,可思念与不舍,并不会让纪窈卿放弃自己毕生所求的自由。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纪窈卿不能释怀前世,更觉得萧庭风与萧庭明没什么不同。
纪窈卿看得很清楚,萧庭风看似处处忍让,实则不然。
她想要自由,萧庭风却眼睁睁将她困在京城那四尺见方的天地之中。
她不想要生孩子,萧庭风嘴上没有说什么,却将她常常喝的绝子药换成了安胎药。
说到底,萧庭风只是看起来比较宽容罢了,实则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谁也更改不了。
纪窈卿不喜欢这样窒息的生活,也再也不想做那笼中雀,那样的日子只想想就让纪窈卿窒息。
所以从一开始,纪窈卿就没有认命,她也绝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命。
从一开始,纪窈卿就故意让自己染上了瘟疫,给别人营造出了一种命不久矣的假象,又暗地里说服了萧绣翎,让她做幕后的帮手。
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在纪窈卿汲汲营营绸缪之下,终于在萧庭风眼皮子底下逃出生天。
一切都刚好,纪窈卿想,她和萧庭风或许就已经到此为止了。
另一边,皇宫,立政殿。
萧庭明萧庭风兄弟俩坐在大殿里的台阶上,周围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趴在书案上熟睡的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