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的阵旗在前方炸开,迷烟裹着我们往山下窜。
跑过最后一道山梁时,我回头看了眼——凌霄剑尊的剑指正对着我们的方向,月光照在他脸上,那眉眼...和我在青冥宗废墟里找到的魔族大祭司画像,竟有七分相似。
夜幕彻底沉下来时,我们躲进了离正道大会主会场三里外的破庙。
紫云抱着拓印了半块的魂碑纸页睡过去,睫毛上还挂着泪。
灵犀在墙角布了三重困阵,阵旗上的符文忽明忽暗。
我坐在门槛上,摸着左眼发烫的天机目。
系统在识海里说:"检测到正道大会会场内有金丹期以上修士三百余人,其中元婴期二十三人,化神期七人。
苍松长老在主殿后堂,与聂枫云商议'清场计划'。"
"清场计划?"我捏碎了手里的草茎,"倒是会挑时候。"
月光漫过庙前的断碑,上面模糊的"正道"二字被照得发白。
我摸出怀里的骨牌,那些纹路又开始发亮,这次拼出的是:"大会主殿地下,藏着当年屠魔行动的血契。"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关键证据收集完成度95%,建议明日辰时三刻,利用'天机目'定位血契位置。"
庙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起几只夜鸦。
我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摸了摸腰间的骨刀。
明天的正道大会,该让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看他们藏在道袍下的血手了。
破庙的木门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紫云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怀里的纸页露出一角,上面"凌仙"两个字被月光镀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