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藏了个宝贝。"
沙哑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反手扣住对方手腕,却触到片干枯的树皮——玄金长老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灰白的道袍沾着星点雷灰,手里还攥着半块刻满符文的龟甲。
"松手,老夫活了七百岁,还不屑对小辈动手。"他抽回手,龟甲上的裂痕突然渗出金光,"天罚核心在天痕山脉,那里是天道当年留印记的地方。
你们现在赶过去,还能在审判完成前掀了它的老窝。"
"你怎么知道?"幽冥狐眯起狐狸眼,尾巴尖悄悄缠上我的衣角——这是她警惕时的习惯。
玄金长老指了指龟甲:"三天前推演到天枢星偏移,就猜着要出这事。"他扫过远处还在吐血的噬天狂猿,又看看血杀罗刹染血的镰刀,"那小子被洗了脑,带了群正道疯狗在半路上候着。
你们且记着,天道审判要的是'清除邪祟',所以他们眼里,你们都是该杀的。"
我捏紧魔剑,鼎在戒中震动得更厉害了。"走。"我踢了踢还在揉胸口的噬天狂猿,"猿子开路,罗刹断后,狐狸跟紧我。"
天痕山脉的风比黑焰谷更冷。
我们刚翻过大半个山头,就听见前面传来剑鸣。
二十几个白袍修士从林子里窜出来,为首的青年穿着和我有七分像的玄色道袍——是云澈云,我那被正道洗脑的便宜堂弟。
他双目赤红,剑尖指着我时,手腕上的锁魂链哗哗作响:"云澈,你勾结魔修,残害正道,天道审判今日必除你!"
"疯狗一条。"血杀罗刹的镰刀在掌心转了个圈,血浪卷着腥气劈过去。
云澈云的剑刚触到血浪就冒起青烟,他被震得后退三步,锁魂链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竟生生把血浪撕开条缝。
"小心!"幽冥狐拽着我往旁闪,云澈云的剑擦着我肩膀划过,在山石上留下道深尺许的剑痕。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伤口,血珠滴在地上,竟滋滋冒着黑气——这剑上淬了诛魔毒。
"他被下了锁魂咒。"玄金长老突然出声,"锁魂链里封着天道意志,寻常手段伤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