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梧一直留意着女孩的反应,见她这副模样,忙问道:“怎么了?”
阮青雉垂下眸子,娇软的脸庞上表情委屈,小声说:“那个家里没有我的房间…我能不住那边吗?我想跟你住一起!”
沈战梧眼底划过愠色,他对阮家夫妻从一开始就没好印象!
很快,男人又抿起一抹柔软的笑:“可以啊。”
阮青雉闻言,皱巴巴的小脸才展颜一笑。
吃完饭,沈战梧去了部队,阮青雉推着川川,锁上门去隔壁找张秀娟,两人一见面就聊起了一会儿开会的事。
张秀娟比沈战梧说得详细多了,甚至都能说出哪年哪团哪个家属表演了什么节目,就拿去年一团的三个家属来说吧,燕玲唱了一首《北国之春》刘慧兰也表演了唱歌,唱的是民歌《走西口》,至于另一个登台表演的家属,早在今年就随男人复员回老家了。
阮青雉说道:“《北国之春》《走西口》这两首歌都很需要唱功的,想不到燕玲唱歌竟然唱得这么好,竟然能驾驭《北国之春》这首歌!”
不等张秀娟开口,就听炕上的左新程哼了一声:“好个屁,跟拉大锯似的。”
阮青雉有些疑惑,转眸询问秀娟嫂子。
张秀娟赞同地点点头。
左新程靠在被子上,受伤的手吊在脖子上,另只手捏着大儿子的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这几个团的家属表演就属一团表演得最难看。”
“偏偏一年到头里,有那么场晚会,每年必定举办的,春节,劳动节,中秋节,建军节,国庆节,这么多晚会,她们场场不落,隔一段时间就过来折磨我们战士的耳朵,还每年都是那几个人。”
“刘慧兰眼睛耳朵一关,领导说啥都不听,说她节目难听吧,她就说,一团家属不参加晚会了,到时候真让她动员一团家属不去晚会,丢脸的还是领导,所以上面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三个节目嘛,最多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小人书。
但从左新程那么无奈的语气里,这十五分钟里,坐在下面的战士们应该很煎熬。
聊了一会儿天,还差十分钟就到七点了,阮青雉这才抱着川川,和张秀娟出了门,路上,她好奇地问:“在哪开会啊?”
张秀娟朝前面的院子扬了扬下巴。
阮青雉:“政委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