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声音就和摸到电门了一样,尖锐到刺耳:“一块八?!就喝你几瓶奶,你找我要一块八?我呸!多大脸啊!我告诉你,我儿子是我们老王家三代独苗,喝你的奶,那是你的荣幸,我儿子这几天拉屎都是稀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跑过来找我要钱?!你一个团长爱人,给我们家儿子订奶,那是应该的!作为领导爱人就得体恤下属的爱人!”
大家从来没见过这么恬不知耻的人。
张秀娟气得想冲上前,哐哐揍她几下:“应该你个大屁丫子!你男人是连长吧,你怎么不给你下属爱人订奶啊!还四瓶!还喝饱!好好的牛奶到你儿子肚里,都糟践了,还不如喂一条狗呢!你看我妹子好欺负,你在这叭叭叭叭,你再叭叭一个,我今天高低撕烂你的嘴!”
女人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了一样:“你说她好欺负?!哈哈哈,笑死!她在火车上可不是现在这副娇滴滴的样子!”
阮青雉勾唇轻笑着:“大姐倒是没变!就是这打扮和城……”
城里人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女人额角暴跳了几下,赶紧出声打断女孩的话,喊道:“你们是不是都没见过她那副表情?那凶得嘞!把我儿子的手都打肿了,现在还没消呢!”
说着,她抓起儿子的手,给大家看。
站在院外的家属们伸长脖子看,结果只能看见满手的肉,和藏在皮肤纹理中的泥垢。
大家瘪瘪嘴。
这看着不像肿了,像胖的。
谢芳菲同样很气愤,双手环在身前,气呼呼道:“你瞪眼说什么瞎话!你和青雉站在一块,怎么看都是你得理不饶人的货!当我们都是傻子啊,在我们面前瞪眼睛说瞎话,抖这个机灵!简直蠢死了!”
女人回头,上下打量谢芳菲,冷哼:“你又是哪个瘪三啊?”
马大丫翻白眼:“我们是瘪三,那你就是茅坑里的屎!骂人谁不会啊,老娘骂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是吧小菲菲!”
谢芳菲用力点点头:“就是!我劝你,做人留一线!别得寸进尺!”
“你们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