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体会到左新程的抱怨了。
甚至她都有点搞不懂刘慧兰的想法了,明知道大家唱歌不太行,那就选一首朗朗上口的歌曲呗,这首《牡丹之歌》起调就那么高,还是今年的新歌,学起来难度高了不止一点啊!
果然,合唱团那边唱到第五六句的时候,很多人就开始忘词了。
只有极少部分还能哼下去。
刘慧兰从队伍中站出来,又是一顿发火!后来让人把歌词写到墙上,那人一边写,刘慧兰一边骂,无非就是让大家在白天的时候抓紧时间背歌词,明天排练的时候,她要一个个考试,背不下歌词的,要当着大家的面做蹲起。
她站在一旁,双手环在身前,脸上下垂明显的法令纹愈发深邃。
歌词写完了,大家这才勉强唱下来。
但高音唱不上去。
还跑调。
唱得也不齐。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阮青雉整整被折磨了两个小时,她深刻怀疑,这是刘慧兰折磨她的一新方法,终于,快到八点的时候,大家解散了。
她拖着无力的身体,回到家。
天色还没完全黑,只有些黑蒙蒙的,阮青雉一进院,就看见沈战梧蹲在那量木头,正背对着院门。
她走过去,直接瘫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长长地叹气。
沈战梧身体微微一僵,放下手里的工具,摘了手套,伸手绕到身后虚虚的护着她,轻声关心道:“怎么了?”
阮青雉哼唧了一声:“耳朵疼。”
小姑娘没直说耳朵疼的原因,沈战梧就已经知道了,他低低笑了一声,说道:“我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