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以前他都是光明正大的来咸阳宫,如今低调谨慎很多,身上也包裹的严实,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每次看见这位太清道长,何昭仪都会觉得心里不适。
突然想起了上次无意中去的那个偏殿,里面的邪气和这道长身上的气息极像。
何昭仪又突然想起方才她爹给她说的男童被挖心的那件事,她蓦地停住脚步,脑子里快速转动了两下,神使鬼差的又去了那间偏殿。
周围没有宫人看守,她很轻松就过来了,只不过这间偏殿已经被锁上了,她根本进不去。
她趴在门缝里往里面瞅了瞅,和上次一样,依旧闻到了很难闻的血腥味。
若是别人不一定能闻的到,她的鼻子比较灵敏,稍微一点异味都能闻出来。
既然进不去,何昭仪只能先离开了。
.......
又过了几日,杨梦欢病的越来越严重,每晚都是噩梦缠身,她现在的精神也愈发不正常。
有次大半夜婵娟还看见杨梦欢拿着剪刀在剪自己的头发,可把她吓了一跳,但次日杨梦欢清醒过后,对这些事全然不知。
此后的大半夜她也做了不少骇人的事情,都把婵娟吓了个半死。
这日,元翊来了明乐宫一躺,来给谢晚柠送安胎药,说起了杨梦欢的事情:“杨良媛早上吐了不少血,气息越来越弱,只剩一口气吊着,怕是没几日活头了。”
“微臣还在她体内查出了末鸢和乌香两种相克的药物。”元翊抬眸看了谢晚柠一眼,多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杨良媛短短几日就病的这么严重,肯定不是偶然。
谢晚柠倒也没否认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次日,谢晚柠休息好后,扶着曦禾的手出门,准备去看看杨梦欢。
在她死之前,总得让她死个明白。
谢晚柠见着杨梦欢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已经病入膏肓,脸上没有一点精气神,尽是灰暗。
她看着谢晚柠的眼睛里满是浑浊,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力气发出声音。
谢晚柠勾着唇角,上扬的眼尾染着幽暗:“你说你没事为何要来招惹本宫呢,说实话,咱俩从始至终也没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