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合帝看着她苍白脸上那双倔强的眼睛,“倒是有份孤勇在身上!”
那句让人听不出是褒贬的话语,压在江晚卿和萧祁的心上。
没有被降罪,应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萧祁的沉稳的声音响起。
嘉合帝目露不虞,“容后再议!江氏女听旨!”
“儿臣要为江姑娘请功!”
此言一出,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下。
殿内三道目光同时望向萧祁。
“江南花溪镇赈灾一事,江姑娘为灾民鞍前马后不辞辛劳,亲往劝说家门紧闭的乡绅大儒捐赠粮食,解了燃眉之急,又不顾路途艰险远赴东昭国采买药材,及时遏制了瘟疫蔓延,沈詹事在奏章中已详述,并附有当地县令的亲笔信为证!”
嘉合帝皱眉道,“灾情的奏折都送去了东宫,朕并未见到,此事属实?”
“绝无虚言!”
嘉合帝眼中精光一闪,目光扫过地上依旧跪着的江晚卿,“未曾想到,你竟不拘于闺阁之中,奔走于灾民聚集之所,倒是当今女子的典范!”
有罪和典范,在这殿中来了个大逆转!
“既如此,江姑娘可有所求?不妨直言!”
江晚卿只觉得喉咙干涩,定了定心神,“回陛下,花溪镇灾情得缓,乃朝廷,地方官吏以及众多义士同心协力之功,臣女不敢居功!”
经历方才羞辱,她竟能将功劳归于众人,这份清醒的自持,在经历了方才的羞辱与峰回路转后,显得尤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