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筠整个人都慌了神,怕自己刚刚在无措间有碰到他的伤口,一边匆匆忙忙地想要站起来,一边说:“对不起,你伤口有事没有?”
叶嘉淮强势扣住她的腰,鼻尖贴上她的耳侧,“阿筠,我没事,你先听我说。”
沉稳的呼吸,坚定的语气稳住了她紊乱的心神。
应筠急促的呼吸声放缓,拽住他衣领的指尖逐渐放松,僵硬的脖颈也终如春末凋零的花苞似的,垂落在了他的肩头,“你说。”
下午的事叶嘉淮也后怕,他不敢想,若是他没看到那把刀,若是他晚一步,应筠是不是就……
还好,他护住了她。
叶嘉淮吻了吻她的发丝,说:“阿筠,那个男人扑上来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你不能受伤。我挡在你面前,是因为我爱你。”
应筠的眼泪又淌了出来,洇湿了他的肩头。
今天一天,像是要把这一年都不曾流过的泪都补回来。
她知道的,他爱她这件事。
“我当然希望你能爱我,愿意答应和我重新在一起,那是最好,可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爱,依靠恩情裹挟的爱,那对我来说并不光彩,也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刚刚,我避开了你的吻。”
“你懂吗,阿筠?”
应筠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呜咽着点了点头。
她其实想说:叶嘉淮,我感谢你是真的,可爱你也是真的。
叶嘉淮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那不哭了,好不好。”
“呜……我控制不住。”应筠鼻音浓重地说。
小时候,苏令仪刚离开那一阵,阿公阿婆总是避着她,悄悄抹泪。
应筠那会儿不明白,总是在心里想,为什么大人都要躲着哭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