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安从甲板上跳下来,靠近祁蘅低声问:“会是李识衍的人么?”
“他若是真想要我们的命,大可等出了江南。”
祁蘅看了一眼江面,漆黑一片,像一望无际的深渊,正安静地张开嘴等着他们跳下去。
祁蘅说:“若是我们现在一跃而下,还有机会活么?”
季远安挑了挑眉,明白了祁蘅的意思。
身后那帮人愈渐靠近。
季远安戏谑地笑了笑,回头,朝着他们走去。
那些人起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只奔着祁蘅而去。
以至于他们也没有看见季远安手中的匕首。
利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冽的银光。
那名刺客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喉咙便喷出一道血线,踉跄着栽倒在甲板上。
一帮刺客见势也不再伪装,纷纷掏出武器扑了上来,两方立刻缠斗在一起。
祁蘅站在船头,冷静地看着。
刺客如潮水般从船舱涌出,至少有二十余人。
祁蘅喝道:“远安,人太多了!”
季远安闻言立刻后撤,却见一支弩箭擦着他的鬓角飞过,深深钉入甲板。
更多的弩箭从暗处射来,两人不得不退到船舷边。
季远安背靠着祁蘅,匕首横在胸前,笑道:“看来冯崇是铁了心要我们的命,这又是刺客又是暗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