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工们纷纷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砖头、半截木头,甚至抄起拌水泥的铁锹,从四面八方向褚铁柱的队伍靠拢。
他们人数更多,像一股沉默却汹涌的潮水,眼神里带着被逼到墙角的愤怒和决绝。
“华岩峰,你他妈出来,我知道你躲在车上,有种的,给老子下车来!”
褚铁柱用撬棍指着十几米开外那辆货车叫骂着。
一听到华岩峰躲在车上,打零工的人群更加愤怒了,吼声如洪钟。
“这学校是给娃们念书的,你们动一下试试,让华岩峰滚下来。”
本来在货车上不想下来的华岩峰,嗤笑一声,从货车上走了下来。
“试试?老子今天还就敢试试?你们不想死的,有多远滚多远!”
“就算要建这所学校,也该是我们华家村的老少爷们来建,你们这帮外来的穷逼,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城关镇抢生意!”
“是不是?兄弟们!”
华岩勤这么一喊,村痞们齐声应道:“一群穷逼,滚出我们华家村的地盘!”
“滚!”
村痞们应答完后,领头的人,猛地一挥手,脸上的横肉狰狞地扭曲着,吼道:“给老子砸,砸完后,晚上请大家伙喝酒、吃肉!”
“砸!”领头人身后的村痞们齐声怪叫,如同得到了冲锋的号令,挥舞着锄头铁锹木棍,像一股裹胁着暴戾的泥石流,凶猛地撞向工人组成的防线。
“轰!”
两股洪流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没有废话,只有最原始的、肌肉碰撞和金属撞击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