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谢尔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咬牙半晌,最终仍是叹了口气。
“……我们可以统一口径,不公布嫌疑人。”
谢尔夫几乎已经退至底线:“你找人认罪,把这事顶过去。我上任前你得收敛一点,大家都是一条船。”
“和我无关。”周寅坤淡声回道,挑眉,“为什么要找人顶罪?”
他嗤笑一声,站起身走了出去。
还真是软硬不吃,谢尔夫望着他背影,手一抖,那本账本被狠狠摔在地上。
黑色迈巴赫驶入晚色,阿耀看了眼闭目的男人,低声提醒:
“坤哥,这个新上任的表面答应得快,似乎早就找好了退路。”
虽然坤哥早已在美国那边布控了他的妻女,但他唯一的软肋就是那个女儿。真要哪天女儿病死了,这人说不准马上就要翻脸反水。
男人低低笑了声:“所以,现在要去做另一件事。”
刚说完,男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消息推送。
周寅坤垂眼一看,嘴角轻轻勾起,是小兔发来的。
女孩语气乖巧,说她已经安全回学校,感谢他送的那把琴,还说小虎崽很乖很聪明,从语气里都能看出女孩关心他的样子。
“刚才那个奶冻,买点带回去。”
……
日落后的莫斯科比白天更冷几分。
郊外一处偏远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中年女人喉咙肿胀,满脸冷汗,颈间布满因勒扯而泛红的痕迹。
刚被松开,她便跌跌撞撞地从沙发上爬起,一瘸一拐踉跄地扑回书房,从抽屉下的暗格里摸出几迭欧元,慌不择路地塞进男人手里。
她抖着手,把腕表、戒指也都卸下,语气哽咽:“我全都给你,别伤我……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