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听得柴晏清这样说,顿时笑了:“也不至于这样。再说了,作为天下第一女仵作,总也是要出门接受大家的瞻仰的。”
她说得自信又自然,一时把柴晏清噎住。
过了一会儿,柴晏清才失笑,复又变成大笑:“是了,阿宁从不是因为我才受瞩目。这天下第一女仵作,实在是实至名归!”
祝宁装完了,也撑不住笑得不行:可不是天下第一么?全天下估计也就我一个啊。
柴晏清笑完了,喝一杯茶水,又忍不住笑:“不过天下第一女仵作,实在是比天下第一男仵作要强上太多。”
祝宁也喝两口水,这才摆摆手:“石奴那是家传的封号。跟他本人实力如何相关?而且假以时日,我想石奴也能成为天下第一男仵作的。”
就冲着他能虚心学习那个劲儿,用对了教学方法,学很快的。
说起江许卿,柴晏清就叹一声:“江翁对他,也是计深远呐。”
祝宁点头,大概也明白一点老江头的用心。所以也是感叹:“为了石奴,甚至都忍下我了。”
如果没有江许卿这个软肋,祝宁估计老江头在自己冒头的第一天,就发动了仵作界的清除异端战争了。
就算有江许卿在,估计她想在长安城立足,也是很艰难的。
但现在……
老江头硬生生凭借自己的威信,压住其他徒子徒孙们,不许他们针对自己,只选择井水不犯河水。
这很不容易的。
柴晏清笑道:“他其实比其他人更清楚,石奴这点本事,只要他一走,哪家出个野心大的,豁得出去的,直接就能以石奴为跳板蹦上来。”
空有名气,没有实力的江许卿,那就是别人最好的垫脚石。
甚至都不需要别的动作,只需上门挑战一番,那江家所有的名声,所有的威望,都只会成就他人。
而那个时候,江许卿身败名裂,受人嘲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