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的,永远都是那些看似置身事外,却早已掌控全局的人。
所以哪怕孤身一人赴约,猜叔也心安的很,根本不觉得会有什么意外。
只有低阶层的战斗,往往才来的更加直接且毫无逻辑可言。才会涉及到安危的问题。
这里有的只有赤裸裸的撕咬和绞杀。
就像是野兽一般随着心意,直接而暴烈。
毫无逻辑可言,无法预测对方的行为,充满了不确定性,所以才危险。
而现在,和陈会长之间的对话,从来就不单单是明面上那些事。所需的全是布局和脑筋的较量。
这才是猜叔的舒适区。
象龙商会是文明的宴会厅,那伐木场就是原始的斗兽场。
昨晚,李叔还拿着照片,跟沈星和兰波讲述他的家人。
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的思念。
他还说着,这次如果能平安脱困,他就不留在这里了。
他想回家了,哪怕赚的少一些,日子过得苦一些。
但是至少能守在家人身边。
昨晚的话还历历在目,今天人就已经凉凉了。
沈星手里的搪瓷盆子失手跌落到地上,发出叮呤咣啷的声音。
他张着嘴,呆滞的仰头,看着那个挂的高高的身影,瘦长的人在风中飘荡着,就跟一片毫无价值的枯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