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瘦了些,黑了些。
以前白嫩嫩跟个雪媚娘一样,现在也变成了巧克力脏脏包了。
一身衣服脏兮兮的就跟垃圾堆里刨出来似的,脸上又是灰又是汗的,也脏成了小花猫。
他耷拉着眉眼,一抬头就看到坐着轮椅来的的严糯,也是很惊讶。下意识起身就迎了过来。
严糯巡视着全程,不忘气鼓鼓的瞪了但拓一眼。
这家伙就不能熟络,太没边界感了,一旦熟悉起来,就跟个鸡妈妈一样,管东管西的,操不完的闲心。
她家兰波都不唠叨她了,就这家伙见一次絮叨一次,热心肠的,显得他来了。
不过严糯历来不是喜欢把话说开,去得罪人的人,干脆装作没看见。
见沈星起身就朝着自己奔来,她赶紧伸出手制止这家伙扑面而来的关心。
“没事,一点小意外,沈舅舅和希图昂怎么样了?”
到现在手术灯还亮着。
严糯有些担忧的望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还不知道,不过签了手术意向书,正在抢救,医生说这次主刀的是给你看腿的那个老外,他医术好,一定能没得事呢。”
但拓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几个脸上担忧惶恐的弟弟妹妹们,主动安慰着。
心里却苦涩极了,这就是三边坡的生活啊,朝不保夕的。医疗资源少,医生技术也不行,多亏了那个老外没走成,不然阿星舅舅呢腿,都不一定保得住。
一想到刚刚医生说的话,骨头都砸碎了,要不是有老外医生,就要截肢了。
但拓就一阵的后怕。
幸亏那家伙好奇心重,追着小糯学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