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此刻毫无看风景的心情了,他一脸苦涩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直骂娘。
这个老小子,把他逼到这份儿上,真是生平头一个了。
哪怕是早有准备,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被逼到这份儿上,各中滋味却五味杂陈,猜叔心里颇不好受。
但是心底和爱梭这些年的那几分情义,却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了。
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以后面对爱梭时,他不用顾虑太多。
猜叔喝着茶水,木已成舟,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万事往好处想。、
爱梭永远不知道他的一时贪心,给他招惹来怎样可怕的潜在敌人。
猜叔纵横俾阖,善于借力打力,平衡各方面的力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总是有些人以为他笑盈盈就好说话,总想骑在他头上拉屎。
他是重感情,把人当人看,但是前提是不能触及到他的底线和利益。
所以他是一头潜藏的狼,总会在无声处露出獠牙,必要时刻,一击必中,狠狠的咬住敌人的咽喉。
看似占下风,但是三边坡没人真能压他一头。
于是,这项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这么落在了猜叔头上。
虽然他也很头疼,但是却也没外人以为的那样手足无措。
送走爱梭后,猜叔扶着阳台扶手望着天边一闪一闪的星子,心里盘算着自己和陈会长手里的牌。
这谈判就跟打牌一样,看得就是你打出来的底牌谁的大,谁大,谁赢。
只是现在手里的牌不够啊,还得再想想办法。
猜叔孤身一人站在夜色里,披着一身的孤寂与清冷。
宽厚的肩膀就仿佛一座沉稳的山一样,带着无比的安全感和可靠性。
牌不好,不代表他就要弃牌。
手里没牌了,还能再。
资源嘛,扒拉扒拉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