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找了找,却跟着声音寻到躲在门口走廊边上的臭小子。
这小子正悄摸摸的躲在门口,语气恭敬的打着电话,能让他这般敬仰的,除了爱梭还能有谁。
严糯默默的叹了口气,有些心累的靠在墙边,两眼无神的盯着墙角的蜘蛛网,耳边听着兰波压低了嗓音,絮絮叨叨的把调查出来的消息给爱梭一一汇报。
心里有些无奈。
她好像低估了爱梭在兰波心中的地位,这个第一个给了兰波光的男人。并不是她几句挑拨或者猜叔的暗示,就能让他背弃的主人。
爱梭对于兰波来说,不仅仅是给他一口饭,把他养大的阿爸,更像是他的某种信仰。
既然是信仰,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丢弃呢。
想到了兰波对爱梭的濡慕和盲目的崇拜,严糯第一次正视起兰波和麻牛镇的牵绊。
不止是兰波,孤儿队的娃娃们对爱梭都有种盲目崇拜和信任。
可以说,爱梭的洗脑工作做的很好,这些孩子们都把他当做天神一般看待。
完全生不出丝毫背叛的心思来。
马拉年给爱梭出的这个主意,真的是惠及爱梭的一生啊。
不知道地下的马拉年知道了爱梭这样享着现成的果子,心里会不会呕死,从棺材里爬出来啊。
严糯这才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了童子军的恐怖之处。
从小学习的杀人技都是小的,思想被极端化,通过精神控制手段灌输对组织的绝对忠诚,这才是最可怕的。
他们缺乏独立的思考能力,三观和思维模式都是刻板教条下的产物。
兰波虽然他会思考,也有称之为人的感情,人的七情六欲他都有,可是他不会爱自己,因为从小到大,就没人教他爱别人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虽然严糯潜移默化的让兰波去看破了爱梭自私的真面目,但是在他心里,爱梭还是他的阿爸,是父权,君权的象征。
严糯根本想象不出来,在什么极端的情况下,兰波才会真正的对爱梭死心,去完成精神上的戒断。去亲手推翻这座大山。
不推翻爱梭,孤儿队就注定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是他用来换取利益的耗材。
可是推翻了爱梭,对兰波来说,不亚于精神上的毁灭,抽筋拔骨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