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这是您要的城西地块原始规划图。
秘书小唐将文件袋放在会议桌上,塑封处还沾着档案馆的灰尘。
高挚抽出泛黄的图纸,1997年市政中文保区字样被红笔圈出。
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是给罗浮玉特别设置的唱段铃声。
他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前:观承退烧了?
晚高峰的车流正涌向跨江大桥,电话那头传来玉器相击的脆响,女人心情似乎不错:他在撕你留在蟾宫的会议纪要,关于增设联席ceo那部分。
“真乖,不愧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高挚扶着窗框,听对面传来软了声音的女人和孩童嬉闹声。
他简要阐明了今日在市监局大楼和副局长谈话的种种,结尾补上一句刘睿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力求自保的猜测。
知道了。罗浮玉的声音裹着瓷器碰撞的清响,他女儿不是刚在米兰竞拍蓝钻?现在应该过海关了。
看来刘睿昌被赶出罗氏就在这几天了。
电话突然传来布料摩擦声,接着是罗浮玉放轻的语调:你一会儿有应酬吧?
高挚抬手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回答道:对,是你不久前拒过的华茂答谢宴。
嗯哼,回来地早的话,带一份识鲜馆的荷花酥.......是你儿子想吃。
通话切断前的杂音里,他听见儿子几声含糊的爸爸。
高挚扬眉,对面已经挂断电话。
办公桌上的相框反射出午后的阳光,那是罗观承的周岁照,隔着玻璃,高挚伸手点了点小儿的眉心,遂走出办公室。
华茂的人几日前发来邮件通知改了地址,他没机会替妻子尝试新厨子手艺,为此她还遗憾了好一会儿。
新的宴会场地设在了兰城市中心顶层的旋转餐厅,赴宴当晚,高挚带着助理准时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