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是罗氏股票分时图,断崖式下跌的绿线像道观后山裂谷。
罗浮玉慢条斯理给儿子掖被角:不着急让法务部起诉华茂,先把去年他们虚增利润的审计报告打包发给陈会长。
她指尖敲在笔记本上,指甲盖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对了,再告诉我三叔公一声,他要是现在抛售股票,我就把他儿子在濠城赌场的监控录像公开。
小唐是高挚的特助,看见罗浮玉下达指令时还愣了一下。
他虽然知道她是罗氏董事会成员,但这种家族企业多的是挂名的人,他自然也把罗浮玉看作那种年底分红才会露面的股东之一。
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顶头上司,只见高挚淡淡吩咐:“按照她说的做。”
这么几年,高挚也从她身上学到了藏在温和表象下的锋利。
小唐连连点头,出去时差点撞翻护士的推车,吓得青年连连道歉然后立马跑了。
高挚回首扶住摇摇欲坠的生理盐水瓶,一旁的罗浮玉俯身摸了摸儿子发顶:“点心是那边送来的,说是二叔母从香江空运过来了一批斋点,虾仁内陷剁地可细了......你说,这是向我示好呢,还是看我迟迟没对他家下手挑衅我呢?
她突然笑起来,眼眸流转间在冷光下像碎钻。
高挚握紧床栏的手背暴起青筋。
他又想起去年。
那一回家宴他因为出差没参与,下午他刚落地,罗浮玉也孤身到罗家老宅,却在当晚就被送进了急诊。
等到高挚开会结束赶到医院,他得到两个消息。
一个是她误食了掺了虾素的肉饼过敏,现在已经无恙;另一个消息是,她流产了。
隔着玻璃,罗浮玉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像一只下一秒就要化雾飘走的蝶。
流产让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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