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那种在酒店被割肾的都市传说,赶紧摸向腹部,幸好,那里没绷带也没刀口。
后脑还是很重,郞文嘉疲惫地揉起眉头。
昨天的ktv灯光昏暗又吵杂,仿造科幻电影的银色射线晃来晃去的,现在回想那些画面更加碎成了万花筒,一想起就在哗啦啦地旋转。
其中最刺眼的颜色,是鲜亮的柠檬黄。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带着哭腔、愤怒、怨怼,喊着他的名字。
是李医生,他上了李医生的车,然后呢?
郞文嘉想得脑壳疼,干脆打开花洒,先洗个热水澡,再用酒店的东西洗脸刷牙刮胡子,把身体打理舒服,脑袋也随之缓缓清醒。
他只在头上盖个毛巾,赤条条地走出去。
外面已是清晨,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衣服堆在沙发上,袜子皮鞋随意散落在地,手表和手机倒是好好地放在玻璃茶几上。
手机打开,一堆未接来电和信息争先恐后地跳出。
他擦着湿发,单手操作手机,利落删掉所有通知,再找出一个号码打过去,对方接通后,他没有客套和婉转,直接就说:
“管管你妹,她最近有点过分了。”
“她做了什么,你自己问她,我这段时间想好好休息,不想被打搅……嗯,我妈没什么大碍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说得心平气和,但是对方知道他的性格,他在朋友圈里一直都是脾气好、情商高、气氛组、夸夸党,现在用这种语气说话,已经代表他很不悦了。
挂掉电话,郞文嘉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再慢条斯理穿衣服,回想断片后的事。
所以,李医生是开了房间,扒光他,再扛他进浴室丢去浴缸,用冷水压抑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