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嘛?她又在犯蠢了?
郎文嘉没有马上接电话,他皱起眉头盯了一会儿,肩膀微微耸下,拿起手机说了句失陪,走去阳台按下通话。
李牧星满脑子热烘烘,直勾勾隔着玻璃望住他的侧颜。轻薄透亮的皮肤包裹住的漂亮、流畅的轮廓,还有喉间随着吐字微微窜动的喉结,勾得她鬼迷心窍,勾得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扶着沙发爬起来,摇摇晃晃,自以为灵巧隐秘,实则笨拙滑稽,挪动身子,藏在窗帘后偷听。
没关紧的玻璃门,郎文嘉的声音被微凉的夜风洗涤得很冷。
“……我只是请你帮我回家拿护照,没让你动其他东西。”
“那些东西发黄发旧,你都没资格替我判断它们的价值。往重一点来说,你在侵犯我的财物,我只是让你自行离职,没报警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看在这么多年来的情分上了。”
“你买新的也没用,那些都是我朋友和家人送的,不是用新的就能替代。”
“……你的心意不能成为理由。”
“就算我原谅你这次的越界,我也不会让你再回来工作室,其他人都跟我说了你在背后做了什么,我相信没有你,我们的工作会进行得更顺利。”
这次通话说得很长,挂掉后,郎文嘉确信不会再收到对方的来电。
一转身,玻璃门后窗帘坨起来的形状让人难以忽视。
“李医生,你怎么蹲在这里?”
李牧星拨开周身的米色窗帘,头发也乱了,丝丝缕缕披散在脸庞两侧,她抬头望向郎文嘉,露出一个大大的可爱的笑容。
就连眼睛都睁大了,好像有一座明亮的篝火燃起。
可李牧星还是不会说实话的,她站起身,指着阳台那一盆绿植,胡乱找起借口:
“偶只是来看看泥家的盆栽,号绿哦,做么一直不会枯飞。”
她突如其来的大舌头,让郎文嘉啊了一声,他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和不稳的脚步,顿时想到什么,看向桌上那碗鸡汤。
那是一碗黄酒鸡汤,而且那家酒楼的做法是酒比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