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不由皱眉多打量了他几眼,心想这人怪不得是经理。
“您就说‘我死了,已经完全献身钢琴,是我的灵魂还在演奏’。”叶舒一本正经地说。
“·····”
叶舒重又坐下,转身面对钢琴。
孙经理挠头半晌,只得选择离开。
从开幕到闭幕,整整叁天,叶舒忙到脚不沾地。
凡有大佬演讲,她都会提纲挈领地记录下来,当她劈啦啪啦敲击键盘的时候,黄玲玲的人影也见不到一次。
而一到午餐、晚宴了,她便从天而降似的,带着叶舒跟人攒局,甚至早餐和下午茶,都能在附近开辟出广式包厢。
如此汲汲营营地招待友商的行为,一度让叶舒误以为她是有转售公司的打算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她对叶舒说,“这行看上去透明,实际上消息都是很闭塞的。”
但她又为什么非得拉着叶舒作陪不可呢?明明红白黄都被她一人挡得密不透风,真正让叶舒做到了滴酒不沾。
原因在于性别,这是第二次包房聚餐,叶舒才弄明白的事情。
除了她俩,其余人等,或老或少,皆为男性。
这让叶舒如坐针毡,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了事。各式各样的名片犹如飞雪,却大都落在了她的手里。
原来黄玲玲看中的并不是自己的能力,她的说辞果然也是借口罢了。叶舒不由生出一种庆幸的感觉,提前说了不能喝酒,算是意外保护了自己吧。
如果没说,她又该怎么拒绝呢?不能多喝?可以少喝?这种模棱两可的说辞,又怎保一定不会醉呢?
黄玲玲当然在私下劝过几回,什么想成功必须要喝,但叶舒始终坚持底线,并把最近一次的过敏感受对她做了详细描述。
但那些记忆碎片里却少不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尽管她反复提醒自己,要将他整个地挤出大脑。然而他的气息,他的目光,他的话音,以至于他的掌心,他的指尖,都以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
这些感受,并不弱于那晚他实实在在地将她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