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曲廷玉学着陈剑屏的样子,声调陡然拔高。
眼中亦是燃起了熊熊怒火:“陈大人既做得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还怕人说?!”
“闭嘴——!!”
“我让你闭嘴!!!”
陈剑屏脸色铁青,似是不知道疼似的,握拳猛锤地面。
他嘶吼着,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想以此威吓曲廷玉,让他不敢再胡言乱语。
可此刻的他在对方眼中,就是个无能狂怒的小丑!
曲廷玉非但未退,反而目光如淬毒的利刃,死死钉在他脸上。
他赌外面的人不可能顷刻散尽,他想给陈文元讨个迟来的公道,解了他的心结……
“五年前——!!”
“文元大婚那日,你对新妇殷氏心生歹念,故意哄着文元多喝了几杯!而后趁着雷雨交加,府中鲜少有人行走,钻进喜房,爬了你儿媳的床!”
“当时,文元就在那张榻上酣睡,他被天雷惊醒,微睁双眼,赫然看到你与那殷氏在他身旁颠鸾倒凤、不知廉耻为何物……”
“从天黑到破晓,你整整叫了三次水,文元……文元都替你一次次数着呢!!!”
“老匹夫,你可知道文元那夜受了多大的惊吓和刺激?他心魂惧裂……他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厌恶男女之情、更恨毒了你!”
“他几次三番寻死……若非我曲廷玉次次拼死相救,他早已……”想到爱人曾经挣扎求生的模样,曲廷玉有些哽咽。
“你就是个畜生!你就是个欺辱亲子、与儿媳扒灰、禽兽不如的腌臜货!亏得你这败类,竟也能高踞朝堂,得蒙圣上……”
哐!
突然一声闷响,令四下终于安静下来。
曲廷玉吃痛地哼了一声,眼前金星乱迸。
他身体晃了晃,捂着后脑勺,艰难地、僵硬地转过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