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箱盖被接连打开,春苔体贴地拖来一把椅子放到陈剑屏跟前儿,让他当桌子使。
而后将昨夜重新改的清单放在椅面儿上,往后退时一个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随即又不小心地碾了碾。
“呃……”陈剑屏忍着疼,没骂人。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庆王有娘生没娘养,因着在内卫处摸爬滚打长大的,府里一贯没有规矩!
这些个不知死活的贱婢……
他忍!等他哪日设法立个大功,从皇帝那里讨得免罪的恩赏,必定就那两封被逼写下的文书,主动向皇帝忏悔……
待他全身而退,再与他们一个个清算!
……
陈剑屏的两个心腹,看着清单上头的数字,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样的嵌宝石金镯值两千两白银?有二百两银子都顶天了吧?”
上头还清楚地写着是童镯,孩童那么小的圈口,两千两白银?
也不怕把胳膊坠折了!?
珠宝玉器,古董字画,田产地契……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银子都是有数的,就算再往高了估,你也不能五倍十倍地往上加价啊?
皇上又不是傻子!?
青苔冷冷哼了一声,理直气壮:“上头的宝石值钱!”
陈剑屏:(?◣д◢)?
宝石值钱?当他没见过皇子皇女戴过的金首饰吗?
陈剑屏一方无言以对。
有人直接翻到了清单最末页,看着那上头合计出来的数目,他脚下突地一个踉跄,哆哆嗦嗦地指给陈剑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