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说的是这事儿?
“你本来就没做错什么,你对他们的好,他们视若无睹,是他们的错。他们不愿珍惜你的好,不代表你不值得。”
这话,桃夭说得极其真诚。
闻言夜澈笑了笑,她总是如此,说什么都能理直气壮。
可也只有这样的她,才会直言不讳说出他多年的委屈,才会毫不犹豫地当众维护他。
仿佛在她眼里,他也不过是个需要温情的普通人,而不是天性冷漠,无坚不摧,受了委屈也不足挂齿的承王夜澈。
身体后退半寸,夜澈如她所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泡暖了,就起身更衣吧,正午之前必须进宫一趟。”
见她微愣,夜澈以为她担心定国公,又补了一句,“待从宫里出来,我再陪你去定国公府。”
近距离接触的压迫感散去,桃夭明显松了口气,她想起夜澈还不知道外祖父已经醒来,还冒着雨进宫面圣。
“王爷,在我回府之前,外祖父醒过来了。”
想必这个时候,阮玉竹和洛家的罪名也该有定论了吧?
将阮家发生的一切尽数告诉了他,夜澈也是惊诧不已。
“这意思是说,明贤妃和……我父王有旧?”
“我看阮玉竹说起十八年前的事,不似作假。”桃夭想起先承王留给夜澈的遗物。
“其实,先承王留给你的那截断镯……”
“跟洛紫昙与皇上相认的信物云纹手镯,一模一样。”
她避开夜澈眼底的探究之色,小心翼翼问,“如今我能不能问一问,那截断镯的来历?”
夜澈沉默了一会儿,正欲回答,浴房外传来应嬷嬷的声音,“王爷,时候不早了,让老奴伺候王妃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