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云与定国公对视一眼,彼此皆没有说话。
若是从前,他定然要阻止阮修墨,可是这段时日以来,他见到了二儿子真实的一面。
陈姑更是亲口说,阮修墨在医术上的天赋造诣,丝毫不逊于她。
阮家人在外人面前从来团结,今日无论如何,他都会替儿子撑腰到底!
“修墨的话还没说完,请陛下听他一言,若是他胡言乱语,臣愿同他一起受罚。”
阮修墨闻言,震惊看向阮清云。
他的父亲,从未用这种骄傲的语气,在众人面前提及过他,更别说,如此坚定地为他兜底。
他咬了咬舌尖,从托盘之中拿起那把匕首,扬起手,“如果臣没猜错,这匕首上定然被涂过雪矾。”
“雪矾的味道甜中带酸,触碰到伤口会比寻常更疼,我观承王妃割手时的脸色,已觉不妥。既然那碗水承王已经试过了并无问题,那就只能是刀具了。”
话落,他将那把匕首举过头顶,“请皇上验一验这匕首,还承王妃清白!”
柳太傅却道,“阮二公子,这匕首是老夫随身带着的,不可能有问题。你的所有假设都默认了承王妃与那勾栏女子并无血亲,实在太过牵强。”
阮修墨面色无波,“总之,我坚信承王妃绝不会是他们所说的贱奴之女,柳太傅若不是心虚,为何不敢让皇上查验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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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放肆!”柳贵妃娇叱一声,却被宣帝抬手止住,“既然有质疑,那就该查清楚。想必柳太傅行得端做得正,也不怕人查。”
被宣帝的话一堵,柳太傅刚张开的嘴也只能悻悻然阖上。
长福接过匕首,用指尖抹了未沾血的一处,含进嘴里。
忽然眸色一变。
“皇上,这上面……真有味道,就是阮二公子所说的,雪矾的味道。”
众所周知,滴血验亲最忌雪矾,一旦有丁点雪矾融入,两滴血会快速融合,根本测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