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看着他面无血色,闭眼昏睡的模样,眼底闪过恨意。
上辈子,她被钉住十指时,原以为自己很快会被闷死在棺材里。可他们偏偏在里头开了孔,
拖足七日,完成他们所谓的活胎生祭。
她永远忘不掉,那种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点流尽,疼到昏厥过去,复又醒来,重新再经历一遍疼痛,最后活生生被折磨致死的绝望。
“把人扶上马车。”
萧时凛,你的这点儿疼,可才刚刚开始。
折雨清晰看见桃夭眼底的暗光,不敢多言,配合着把萧时凛抬上马车。
桃夭刚起身,脚下踢到一个异物。
那东西滚了两圈,在一块路石上磕出声响。
是一个瓷瓶。
桃夭弯下腰捡起,瓶身上沾着的血,还有萧时凛的温度。
她拨开瓶盖,里头那些黑色丹药刺鼻的香气让她忍不住皱眉。
虽然她不会医术,可因制香所需,对于一些药材还是颇有研究的。
这些丹药无疑都是好药炼成,只是,它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有些古怪。
还得问一问表哥才行。
她将东西收妥,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送到清欢斋,请个大夫,别让他死了。”
……
从宫中出来,夜澈直接带着夜湛前往黑羽军,交接了兵权。
兄弟俩从郊外军营到承王府,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