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京都蛰伏这么多年都无人知其南乾皇族身份,可见行事谨慎,为何偏叫桃夭一介闺中女子知晓了?
闻言,桃夭默了默。
半晌她凝着夜澈,认真问,“你信前世今生吗?”
见他愣住,桃夭又笑,“我信的。”
她没管夜澈信不信,将前世的一切娓娓道来。
当她笑着说起自己被钉住十指,活生生封在棺材里挣扎了七天才咽气的时候,夜澈几乎忘记喘气。
他漆寂的眸底如卷起的黑色飓风,几欲将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吞噬殆尽。
从切了萧时凛五个手指,太便宜他了!
半阖的窗外,凉爽夜风拂入,如女子炎凉的淡笑,深蕴其中的疼痛,细细密密缠绕心间。
“所以,定亲那日你才会找上我……”
那么突兀,那么大胆,原来,是她替自己与命运抗争的殊死一搏。
还好,他在半信半疑中,还是朝她伸手了。
“多亏有你。”桃夭眸光含笑,“所以我说,我欠你太多……”
一语未尽,他长臂伸出,不容分说将人揽进怀里。
“花轿里我同你说过,只要你嫁给我,就什么都还尽了。”
夜澈的胸腔微微起伏,嗓音钻入她耳际,“你我夫妻一体,日后再也没有谁欠谁,谁还谁。”
原本只是随口的话,没想到他忽然认真起来。
她想起那封求聘书,脸颊不自觉热了些。
“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找临安伯的?”既然表哥说他不是断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娶她,也不一定是为了掩人耳目?
桃夭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慌乱从何而来,但她清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