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她明明听夜湛说过,夜澈是跟他一起回府的,怎么可能在半道上救了萧时凛。
不过,她嘴上却道,“他是我的儿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到底就是多管闲事,他才不屑做这些!”
“会救萧时凛,暧昧不清跟过去之人纠缠不清的,只能是你!”
桃夭只觉无语,舒太妃也只有在跟她对上的时候,才知道夜澈是她儿子了吧。
“婆母说得没错,救人的的确是我。王爷也是为了避嫌才替我承认的,难道婆母还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误会我与萧大人?”
舒太妃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她带偏了,“我说的是你将他藏进马车的行迹,简直不知廉耻!”
“母妃这意思是希望王妃不管驸马的生死,还是让王妃将马车让出来,自己留下与贼人周旋?”夜澈冷声打断她。
“夜家自祖父一辈就常常锄强扶弱,父亲更是从小就告诉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夜家家风,怎么到了母妃嘴里,便成了多管闲事?”
“不过也是,母妃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本王这个儿子,又岂会真的了解本王呢?”
虽是自嘲,可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用如此淡漠无情的话,叫舒太妃下不来台。
舒太妃只觉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
“你……”她捂着心口,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原以为夜澈会如从前一样急匆匆地喊人请大夫,可眼前,他的面容平静无波。
“既然母妃身体不适,那就早些休息,儿子和桃夭过两日再来请安。”
舒太妃浑身一震,再也站不稳,重重跌坐在红木凳上。
这一瞬,他彻底感受到夜澈脸上的云淡风轻。
他当真要为了桃夭与她母子反目?
不……
他只是不在意了。
“应嬷嬷。”夜澈眼尾扫过跟着他们身后的人,“你做事向来周全,这几日就替本王留在轻宁居,照顾好太妃娘娘。”
舒太妃脸上血色尽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