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凛看着她的头顶,眸底如淬冷霜。
“怎么可能?”
声音却依旧温柔似水,“就算你是贩夫走卒所生,我也只会更怜惜你。”
“我萧时凛此生,唯昙儿足矣。”
“夫君……”洛紫昙红了眼,连着几日的不顺已叫她神经紧绷,昨夜为了萧时凛的安危更是一夜未睡,如今听到他一点儿也不介意她的身份是假,心底堵着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放下。
她呜咽着发泄出心中的不安,“母亲出了事,日后再也没有人帮我了……就连父亲也怪我,生怕我连累了临安伯府,我的委屈根本无人可述!”
“我还以为,夫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帮我……”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动手,想要杀人灭口……你委屈,我就不委屈了?
手指上的伤传来阵阵钻心疼痛,萧时凛眸底阴鹜,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傻昙儿,你还有我啊。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依靠。”
感觉到他的身子在颤抖,洛紫昙抬头,惊觉自己压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疾呼,“夫君,你又流血了!”
被她一压,手指出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
她忿然怒问,“昨夜到底是谁伤了你,夫君可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时天色很暗,不过我还是看到,袭击我的人……挂着大内暗卫的腰牌。”萧时凛垂眼,未受伤的手伸进衣兜里,摸到柳太傅给他的瓷瓶。
还好,没丢。
“你说,是那个老皇帝动的手!?”
萧时凛默了默。
大内暗卫难道只有皇帝有?
他仿佛看透了洛紫昙的推脱之意,不动声色道,“八九不离十。”
“那狗皇帝,难道是对我私下嫁给你这事不满,又怕被我知道,害我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