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不敢去赌,若是裘千尺随着师青若离开了此地,他到底是再不能像先前一般诓骗于对方,还是又需要花费另外的两年。
他连忙匆匆走了下来,眉眼间闪过了一缕显而易见的忧伤。
眼见此景,裘千尺不由面色一软,“不,我只是需要去北方确认我两个兄长的安危,等到得知他们无恙后,便会重新返回绝情谷中。”
“……不能,为了我留下来吗?我怕你走出这里,便再也不会回来了。”公孙止的眼里悲伤更重。
裘千尺险些要说出个“不走”来,却还是咬了咬牙,“我会尽快回来的。”
“那么,”公孙止垂眸思量了片刻,问道,“我可否与姑娘一并北上?”
他没有说什么太过煽情的话,譬如当他看到裘千尺闯入谷中的那一刻,就已对她情根深种,绝不愿分离,只这一句“一并北上”的请求,就已让裘千尺心神一乱。
与先前那句“讨佳人欢心”合并在一起,简直是一记绝杀。
若非先前师青若告知她的消息太多,让她有一阵心乱,她简直想要先与公孙止在此地成婚,再北上去寻兄长。
只是这样做,未免操之过急,好像并不那么合适。
但还没等她作答,师青若已抢先一步开了口,“公孙谷主,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心痛吗?”
“……?”公孙止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师青若。
心痛?他为什么要觉得心痛。
可他收回了些许注意力,却惊见自己腰间的那只锦囊已不知何时,落到了她的手中。只剩下了两条断裂的系带,还挂在腰封之上。
而在那锦囊之中,正是他先前所说,留在身边的那枚绝情丹。
公孙止面色一变:“姑娘这是何意?”
这好像不是个客人该有的表现!
师青若又不是没做过缺德的算计之事,算计的还是眼前这个人渣,更不会让她有半分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