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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醒过来时,我全身都在叫嚣着对土炕的抗议,酸痛得要散架了。从过道走出去时,看见兰西四人正围在小桌前打牌,估计打得正兴起,看都没看我一眼。这毫无存在感的登场让我倍觉心酸,好在小狗给足面子,从桌子底下冒出来,对我摇头摆尾地直叫唤,我抱起它,坐到沙发上,给它挠肚皮。

“宋小姐,你醒了?”

四人一局打完,最先注意到我的是袁北辙。他把小桌上的一碗芝麻球递给我,说:“晚饭还要等会,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苏荷说:“你甭给她,给她惯出猪一样的毛病,吃饱就睡、睡好就吃的。”

“闭嘴!”我拿起一颗芝麻球砸过去,正中苏荷额头,她捂着额头瞪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拿了个苹果就要砸过来,我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古人说的“投之以李,报之以桃”,可不是这么用的,这苹果要是砸到我头上肯定会起一个大包。

面前吹来一阵风,预想中被苹果砸到的痛感并未出现,而我听见苏荷用丰富的变调叫了声:“程靖夕?”

我抬起头,看见程靖夕直直地站在我面前,一手挡在我脸边,抓着苏荷扔过来的苹果。

他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冷静地道:“扔水果,你是动物园出走的猴子?”

我定力十足才没笑出来,安杰拉却没忍住,笑得东倒西歪,眼看苏荷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了,更有种猛虎扑食的气势,袁北辙连忙往程靖夕面前一站,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两人间的暗涌,关切道:“程先生,你怎么起来了,感觉好点没,要不要再喝点退烧药?”

我一愣,他真的发烧了?

我终于明白他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程靖夕生病时完全就是分裂型的人格,他正常时绝对不会这样。这大概就是人的本性,清醒时有太多约束,不能不可不想不配,只有借着生病或酒醉才可以任性一回。

就像程靖夕,我印象中,与他重逢后,他一直都是标准的商人样,笑容对他来说是种奢侈。都说商场如战场,战场之上又怎会给你谈笑风生?我不知道当年他出国后遭遇了什么才得到今时的地位,可不管是什么,他一定尝过许多艰难困苦。能人所不能,才能加冕桂冠。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给你的,都是用你的其他东西换来的,健康、良心、爱人、梦想等等。

程靖夕摇摇头,还未说话,苏荷就呵呵笑了两声:“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发个烧而已,对程总来说,就跟咱们放个屁一样。”我当时脸上就挂不住了,这什么破比喻啊,看兰西也是一副无语的表情,对苏荷流露出看社会关爱群体的眼神。

程靖夕逸出嗤笑,又是那副根本不屑一顾的表情,然后他往沙发的空位上一坐,刚才还跟我亲密无间的小狗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他身上去了,自觉地仰着肚皮扭来扭去,我心里感叹,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狗腿啊。

苏荷瞪着程靖夕,拿起一个苹果,咔嚓一声咬得特别清脆。袁北辙竟不自觉地摸上自己脑门,眼角抽了抽,好像苏荷咬的不是苹果,是他脑袋。

我的胃经过一场休息,又活了过来,吃晚饭的时候,我胃口大好,哪边上了新菜就往哪靠,但就是不太敢往程靖夕那边靠近。好在他比较挑嘴,面前的菜吃了几口就推到中间,然后放下筷子,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酒。

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想夸老太太的手艺,吃饭前安杰拉就说他奶奶最绝的手艺是米酒,我本来觉得没什么能超越老太太所做的酸汤了,可喝下第一口米酒后,我舌头都要酥麻掉了,甜而不腻,酒精的刺激感刚刚好,好喝到简直停不下来,一壶很快就被瓜分完。老太太又搬了两壶出来,但我倒了半杯后就不敢多喝了,我怕我喝醉了丢人。我们几个人中,当属苏荷酒品最好,她清醒时的文静大都是装出来的,醉了后才是真文静,从不发酒疯,也不乱说话。至于我,据有幸见识到我喝醉的人说,我一醉,就不把自己当人,而是各种动物、植物之类的,跟聊斋似的,特别缥缈。

不知道那天和阮文毓一起喝醉后,我又把自己当成了什么。而我居然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家,没被人送进精神病医院,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老宋庇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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