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靖夕果真不是一般人,他蹙眉,认真道:“小初,你就是你,不会是任何人的替代品,我会给你做好吃的,不是为了补偿谁,只是为了让你开心。”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脸,“我去看看锅。”
我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下次谁要在我面前说程靖夕是“冰山男”,我肯定跟他急,有哪个“冰山男”像他这么会说情话?随口一句,都让我心颤不已,当下就决定,即使他要称霸黑暗料理界,我也甘心做他的锅下之臣。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更是造出了“白驹过隙、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些意境和形象共存的成语用来诠释时间的飞逝。
我由衷地感叹造出这些成语的先人,同时,还有点淡淡的忧郁。
这几日,我同程靖夕在农场各处游玩。看得出来,程靖夕并不热衷于耗费体力的郊游,每到一处,他就在地上铺张毯子,然后拿出一本书阅读,在我玩得忘乎所以时,他总会适时拉住我,让我乖乖坐在他身边,吃他亲自给我做的黑暗料理,吃饱了就靠在他怀里睡觉,等他叫醒我,再一起回去。
程靖夕在农场里养了两只阿拉斯加,叫Lucky和Ruby,我刚到墨尔本的晚上听到的狼嗥就是出自于它们。我们一起看过墨尔本的日升月落、浩渺星河,也见过鹰击长空的瑰丽,每一次,当我靠在程靖夕胸膛,感觉他在紧紧抱住我,他跳动的心,就像牵着一根线,连接着我的心弦,这大约便是人们所说的心灵相通吧。
人生所希冀的美好不过如此,一只狗,一双人,一幕橙色落日,一世就是天荒,就像一场美梦。
可如果这是一场梦,我只愿,此生不醒。
当地警局办事效率很高,短短四天,就找回了我被偷的东西和行李箱,现金是没有了,幸运的是,手机还在,我立刻打电话给苏荷和兰西,说了我在墨尔本的悲惨经历、和程靖夕复合的事,以及他和闻澜订婚的真相。
他们似乎只对程靖夕的事感兴趣。
兰西表示一点都不意外,他说:“我们在乡下时,我就感受到程靖夕那种蠢蠢欲动、想动不敢动的冲动,没办法,这是我身为一个专业演员的敏锐,什么都逃不过我这双眼。”
苏荷再次对程靖夕进行人身攻击说:“我就说嘛,程靖夕不会看上闻澜那种人,他根本就是个奇葩!”
我一个哆嗦,他们在损我的时候真是意外投机。他俩要真走到一起,那会是怎样一段旷古奇情啊!我不由幻得想起来。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导演重新找的模特飞来墨尔本后,我们又开始了枯燥的拍摄。
我其实不大愿意和程靖夕在大庭广众下表现得过于亲密,即使他和闻澜订婚只是一场戏,但外人不知道,我若现在明目张胆地缠着他,指不定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尤其他还是个毫无绯闻的优质男人。
我将这样的顾虑告诉程靖夕,他却说:“我自己的事,与别人何干,随他们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