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先忙吧,有时间再给我打电话。”
临挂断电话时,程靖夕突然说道:“记得先吃饭。”
被自己心爱的人关心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我的心仿佛要融化了:“嗯,知道啦,你也是,要按时吃饭。”
放下电话后,前座突然轻轻飘过一句。
“男朋友?”后视镜里,阮文毓挑眉看着我。
“你专心开车行不行?”我答非所问。
阮文毓将视线移到前方的车水马龙:“我不过问一句,你犯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我立刻辩解:“我哪有,我是在为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好吧。”
阮文毓说:“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但很快就被我那哀号的五脏庙祝打破。
悠远绵长的咕咕声中,我坚定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假装没有听到,眼风里,阮文毓腾出一只手在车座旁翻了翻,翻出一袋饼干,往后面一丢,刚好砸我脸上。
我刚想怒斥他乱砸东西的恶劣行为,他就抢先开口:“先垫垫肚子,等下请你吃好吃的消夜。”
我一边扯包装袋一边说:“少来了,谁要跟你吃消夜啊。”竟然是压缩饼干,我往嘴里丢了一块,发现味道还不错,“我还是头一次见人在车上放压缩饼干,你是准备逃难啊?”
他说:“有点常识好不,作为一个游记杂志专栏作家,要经常开车自驾跑长途的,车上时刻备着这种即食食品再正常不过了。”
我瞪大眼,为他的职业所折服:“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活体的作家呢。”说完我又觉得这话说得太夸张。
他哼笑了声:“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