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住他的脸,轻轻吻在他冰凉的唇上。
只有你活着,我才能活下去。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我已经站在了医院的外面。我望着黑暗中沉睡的楼房,就像巨大的城墙,我在墙外,程靖夕在墙里。目光渐渐上移,我看见夜幕之上布满了明亮的星子,那是历经了长久的寒冷雪天,才有难得的澄澈。
原来福川的星空也有这样美的时候,竟与墨尔本的星空那么相似。
可我知道,就像我再也不会遇见程靖夕那样,我再也看不见墨尔本的星空。
我最深的惦念,最浩渺的寂寞。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在那细小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时,我揉揉痛得麻木的膝盖,一步一步,踏进了无边的永夜之中。"
"番
外
"程靖夕对宋初慈的最初印象,是在他为A大捐赠实验楼的剪彩活动上。
那时候,现场人很多,声音很嘈杂,可他还是听见了那声不大的尖叫。他抬眼扫过去,只是淡淡一瞥,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很久以后,再想起这一眼,他对她的印象也只停留在“长得还算清秀”。
后来袁北辙将宋亦夫的资料交给他,他看见其独女的照片,心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日的那一眼。
原来是她啊……
他记性很好,上学时是优等生,全年奖学金的获得者。开了公司后,商品订单号、客户的资料,他烂熟于心。他不是天赋异禀,他记性好的原因之一是,他向来不会浪费精力去记不重要的事物。
可为什么偏偏费神去记住如路人般的她呢?他不懂心中那细微的晃动,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