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容还只是商户女的时候,余卓就愿意娶她。
她的美貌、她丰厚陪嫁,弥补了她出身的不足;如今,她成了王家义女,身份尊贵,余卓只会越发心花怒放。
“骆宁,哪怕你再有出息,你从小爱慕的男人,也没有后悔舍弃你。他眼里始终没有你。”
白慈容替骆宁想想,觉得她会痛苦。
这痛苦,似心头隐疾,无法对任何人说明白,也无法被任何事取代。
白慈容想,要是她与余卓青梅竹马,余卓变心,她非要杀了余卓,叫他永远消失,心头的不平衡才可以消除。
由此可见,骆宁的痛苦是绵长的。
白慈容又轻轻啜饮一口酒。
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脸上。不是倾慕,不是探究,而是冰凉与警告。
白慈容顺着望过去,瞧见了王堂尧,建宁侯的幼弟。
王堂尧容貌不凡,俊美异常。可气质威严,叫人不敢亵渎。
他目光如有实质,仿佛在说:“端庄些,别给王家丢人。”
白慈容如被扇了一个耳光,面颊有些火辣辣的。
她端坐,低垂视线,不敢再乱看了。
她余光瞥见余卓站起身走了。
挺好。
计划很顺利,余卓要她承担今日所有的恶果。
骆宣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