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质,总不同于旁人。
骆宁与裴应一边说话,一边走过了金水桥,他们的马车停靠在桥边。
“骆小姐先请。”裴应说,“改日下拜帖,邀请你做客。我改了几个琴谱,还请你点评。”
“我也不是很通琴谱,贻笑大方。”
“只是娱乐。”裴应说,“对了,南边寄了东西过来。等我母亲分出来,应该有骆小姐的份。”
骆宁听到这里,抬眸看一眼他。
这一眼,意味深长。
裴应回视,目光一瞬间变得绵长又酸涩。话到了嘴边,他咽了下去,只是轻轻颔首。
“我先回了。”骆宁的车夫已经放好了马凳,她上车走了。
裴应站在旁边。
直到骆家马车走远,裴应还在愣神。
王堂尧看了半日,倏然说:“看样子,你心意已更改。”
“什么?”
“少时心意,已经挪到了其他人身上。”王堂尧道,“如此挺好。我与你乃挚友,不想因此生分。”
裴应回神,笑了笑:“我同你解释过好几回,我在宫学时候并无情丝。”
他们俩说的,是对郑皇后的爱慕之情。
当年在宫学,王堂尧从不出头,他冷眼旁观,把所有事尽收眼底;裴应却因为天赋过人,拔得头筹。
女子宫学那边,则是郑皇后一骑绝尘,把公主、其他贵胄千金都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