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士东脸色沉寂,没什么表情:“我遭了算计。这两位,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白玉麟微讶:“什么也没发生。”
“不,什么都发生了。”邱士东道,“现在,已经晚了,只能将错就错。”
邱士东的心口,狠狠震动。
他承认,他有点被打服了的感觉,生出了惧意。
他才叫大梅姨娘给白氏传话,送一个香炉和药给白氏,准备布局骆家,骆宁就带着她弟弟骆宥登门。
骆宥是邱士东的儿子,邱士东很想见见他。故而,哪怕骆宁只是来拜访白玉麟,邱士东必然会出面骆宁算准了这一点。
骆宁又告诉邱士东,她消息灵通,知晓白慈容在王家的一举一动。
邱士东心里,是有七成相信的,认为骆宁背后有高人。否则,她也杀不掉余卓。
两位姨娘深夜登门,说了邱士东的儿子阿鸿被抓,邱士东那一刻,心慌了没有?
有。
他在那个瞬间,是相信了的,所以他的心智不稳。
他只是按住了急切。
故而,官差登门时,他满脑子都是“阿鸿被抓”这件事,叫人把两位姨娘藏起来。
这么一藏,中了骆宁的圈套骆崇邺的姨娘,可以是登门做客,哪怕深夜说不清楚,也只是骆崇邺面子上难看,邱士东藏人什么?
这么一藏,明早官差说他们本就是要找逃走的妾室,邱士东怎么解释?
昨晚搜查时,可没在他家。
一个细微的失误,从“骆崇邺的小妾深夜私会外男”,变成了“邱士东拐带镇南侯府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