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三成饱,骆宁能忍受饿,但犯困。这么大半日的忙碌,她太累了。又不能睡。
起了更,新郎官才回房。
雍王一回来,院内鸦雀无声,丫鬟们连喘气都屏住了,不敢发出半分声响。
有条不紊服侍他更衣、洗漱,收拾妥当,他才进了里卧。
骆宁站起身:“王爷。”
萧怀沣没怎么喝酒。他大婚,辰王与崔正卿替他喝了,两个人烂醉如泥。萧怀沣只喝了几杯。
他无醉意。
新房内,红烛摇曳。烛火葳蕤,骆宁穿着红色褙子,绣了金线牡丹,衬托她一张脸白净如玉。
长发没有任何装饰,从肩头倾泻而下,似墨绸初绽。
“你穿红色好。”萧怀沣开了口,声音平缓,“瞧着贵气。”
如明珠洗去了尘埃,露出了她的灼耀,简直令人炫目。
“王爷着红也好看,英俊不凡。”骆宁回敬他,也夸了他。
真心实意。
雍王虽然没有贵公子的风流不羁,五官却是非常优越,薄唇高鼻,眉骨微隆,眼神就格外深邃。
只是从表情到言语,都太过于严肃,叫人不敢多瞧他,更不敢亵渎。
“……你可饿了?”萧怀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