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坐着,他问:“你还有事?”
“没有。”
“那睡吧。”他道。
他说着话,伸手把明角灯给罩住了。
这种灯罩,只是把灯的光线盖住,不是熄灭;只要拿开灯罩,灯就可以亮起来,不用再去点灯。
灯被罩住了之后,床上一片昏暗。
眼睛看不见,听觉与嗅觉就格外明显。
骆宁隐约能嗅到牙粉里淡淡的冰片清凉味道。不知是他的,还是她自己。
她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似乎挺重的,就立马放缓出气,有点憋闷。
萧怀沣躺下了。
他躺下,骆宁也跟着躺下。两床被子,中间有点距离。
很安静。
婚前,骆宁还在考虑“避免怀孕”这件事。
可此刻他安静躺卧,等着入睡,让骆宁明白,她想多了。
他未必需要她做什么。
她不是有卖身契在他手里吗?哪怕她是朝廷发了册宝的雍王妃,在他眼里只是奴婢。